头去。
我迟疑的停住脚步,望着那灵兽呈祥绣幅的床帏内幕,踌躇。
“公主,怎么杵在这儿,过去呀。”王德承一边提醒。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床帏中会是怎样的情景。
一张面无血色死白的脸?满头冷汗?牙关咬紧的痛苦?
伸出手挽开帷幕,心骤跳到嗓眼。
一走入,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
我只讶异的愣在当场。
元冕根本安然无恙。
此刻,他正坐卧在床榻上,眼光戏谑的欣赏我的呆愣蠢样。
立刻只觉丹田怒气上涌,将这大半夜的惊疑不定冲散。
“锦绣给陛下请安。陛下无恙,实乃天下万民大幸。”
心中虽气,口上却依旧冷冷静静。
“朕听这话,口气怎么很冲呵。”他还要不依不饶。
“锦绣不敢。只是乍听闻陛下中箭,心中惊惶,如今见到陛下安然无虞,心下松一口气。”
“哈哈哈哈,平日里总一副镇定自如、怡然自得样子的妘锦绣也会张皇失措么。”那人居然开心无比。
我正要回击,皇后轻柔嗔怪的声音插了进来。
“陛下箭伤未愈,不宜高声朗笑。”
他还是中箭的么。
再去仔细观察他身形,这才发现他右上臂作了包扎。
心里稍稍平缓,侧身立到一边,由着皇后挡过我,上前与他攀话。
“陛下这回行猎受伤,身为御前护驾的钟修远,实属玩忽职守,罪无可恕。”
他不说话,只闭目养神。
“此番事故,应交付有司,认真排查,看到底是无心之过,还是蓄意谋逆。涉案人等,应一律重治,以儆效尤。”
皇后说完,再看他,还是无甚评价。
“臣妾以为,钟修远虽是骁勇有谋,但毕竟是外人。这御林军总令之职,还应另做打算。臣妾倒有一人选,乃是臣妾胞弟,中郎将郑树涛。他武艺高强,胆大心细,最重要的是,他是妾身至亲,绝对忠心耿耿。陛下意下如何?”
我在一旁冷眼看皇后自卖自夸,委实觉得好笑。
元冕仍是闭着双目,只缓缓说出一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后不解其意,小心递问:“陛下的意思是?”
元冕倏的睁开眼睛:“朕以天下为家,惟贤是与,岂亲戚之外皆无可信者乎。汝之此意,非所以广朕德于天下也。”
皇后惊得跪在地下。
“陛下恕罪,臣妾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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