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新婚不过三月,元翎就外调永州,于她实在是个牵挂。皇后自己不响,怂恿曾妃求告我,恐怕内心也是盼着这唯一的儿子能回盛天罢。只是,此中内情,她们居然不知,还来求我这事由。我在元冕面前,莫说替元翎求情,就是提到元翎二字,元冕大概就要不悦。
“臣媳有一事,实在难以启齿,可是心中又难以放下,今日斗胆说出,恳请贵妃娘娘为臣媳做主。”曾妃难得娇娇怯怯。
“曾妃但说无妨。”我客气。
“月前,父皇降下圣旨,命太子远赴永州任知州,臣媳暗想,这突发调动,定是元翎有事触怒父皇,所以招致,因此今日赧颜向娘娘求告,娘娘可愿为太子在父皇面前求情开脱。”
她说完,竟是跪下一拜。
“曾妃请起。”我先道,又装成略作思量一会,才道:
“太子外调乃属朝廷政事,我等妇人原也不该过问。不过太子妃请放心,陛下此为自有考量,未必是惩戒太子。太子日后要当大任,此番外放地方历练,有益无害,太子妃倒也不必太执著于儿女私情。适当时候,陛下自会令太子回宫。”
一番话说完,婆媳二人面色均不好看。无论我说得多么委婉,他们自知这是回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