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跑来将他母亲抱住架开。
妇人犹自嘶喊:“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软软靠着元冕。
“锦绣,你无碍罢。”元冕仔细上下看我有无受伤。
我只摇摇头。
元冕转头去看那叫嚣哭喊的妇人,厌恶之色溢于言表:“真是疯了。来人,将废后拖下去。”
又大声对那正百般怜惜劝慰母亲的儿子道:“翎儿,随朕出去。”
真真一场闹剧,永巷探视之行匆匆收场,儿子未曾与母亲说上三两句,弃妇也未成功伸冤。我真是皇后恶魇,每每总是将她逼到失态,孰不知如此妄顾一切的疯狂,却是称了我的心意,绝了的她的后路。
这趟元翎回来,终是未被再遣回永州。可全朝上下,都在观望,元冕是否要改立太子。
这桩事体,我不能置喙。元冕眼中,我与元翎之间是太过微妙。要为他说话,只会适得其反。
“锦绣,你喜欢翊儿,可曾真想过收养他?”
这日,元冕陪我在御苑漫步,却如此问我。
“从未想过。”停住脚步,深嗅道边丹桂芬芳。
“可你不是十分欣赏这孩子么。”他正色看我,一脸探究。
我喜欢元翊?从不。我平生最厌就是小儿。前段时日那些热情,不过诱饵。
真诚向他微笑:“夺人独子,是为不宜,何况翊儿比我只稍小几龄,真交予我教养,实在不妥。”
他脸上只瞬间掠过一丝欣慰,便又成如常神色。
我作未看见,悠悠然转身对着那浓绿中星点金黄吟道:
“也无梅柳新标格,也无桃李妖娆色。
一味恼人香,群花争敢当。
情知天上种,飘落深岩洞。
不管月宫寒,将枝比并看。”
元冕低笑,手围上我腰际:“能叫你喜欢的物事实在是少,这木樨真要感到荣幸。”
他想了想,又道:“大齐东南甪周小城,是个产桂名地,金、银、丹桂,应有尽有。朕就下旨,命地方上贡各色奇巧品种,移栽远颐宫,你可喜欢。”
我默了会,转身对他:“废后风波尚未宁息,现时如此兴师动众、铺张逾规怕不合适。”
“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何况区区木樨。”他纳我入怀:“一切有朕做主,你只需单纯享受快乐便好。”
一阵熏风拂过,飘落几点碎金。
他一再与我说,我只须单纯就好。
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我也是歆羡的呵。只是,时光如何倒流,覆水如何再收,我这一生,早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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