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对方右手臂不正常的弯曲方式。
「你捡了什么?」从电话中传来的细微窸;窣;声,安列德判断她定是弯身做了什么,但绝不会是和检查有关的动作。
救人,对贝亚娜而言,从来不是首要选择。
「以色列出品,点四四口径沙漠之鹰。」纤指轻轻抚摸透著寒意的枪身,触感一如她的个性,冰冷,且绝对无情。
闻言,他直接摔上电话,穿鞋开门翻墙,动作一气呵成,仅花几秒时间便出现在她身旁。
「他是谁?」踢了踢持续失血及失温的男子,她一点身为医生的自觉也没有,非但不立即急救,反而冷血地落井下石。
一瞧见伤者容貌,安列德心中浮现一阵惊讶,「雷杰·;克里克,代号银狼,德国人,杀手榜排名第二。」
「我不是要问这些。」答的一声,上膛的枪管抵住安列德的太阳穴。
拜这位长年游走於法律边缘的「好」邻居所赐,她对枪械一点也不陌生,甚至还称得上是绝对拿手。
「可以救。」安列德无视抵在头上的危险物。混了那么多年,光是听上膛声,他就可以断定里头有无子弹。
「哼。」收起枪,卓月榛转身走进屋门。「既然如此,你把他拖进来吧。」
「用拖的?我看拖到门口他差不多也挂了,用不著进去。」
「你也可以选择让他继续躺在那儿等著天主宠召,明早我会记得挖个洞埋了当花肥。」正巧她那片花圃也需要施点肥料了。
「小姐,你是医生吧?」基本的职业道德扔到哪儿去了?
安列德忘记自己也站在原地没动作,同样没尽到捍卫伤者的生存权。
「抱歉,在巴黎我只是个画家。」她答得一派轻松,不在乎一条人命就要在她面前逝去。
反正人又不是她杀的,到时自会有人替她善後,何必自找麻烦?
「而且我若没记错,你不巧也是位有照医生,真那么有良心的话,行,捡回去你自己医。」最後几个字由於发声者已踅入厨房卸货,所以极其微弱。若非安列德的耳力特别好,换作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了。
「算我服了你好吗?小恶魔。」终究不忍心让好不容易盼到的杰出後辈消失,於是堂堂的国际心脏科权威,心脏手术的第一把交椅—;—;安列德·;蒙尼根当起搬运工,架著体型与自己相去不远的冰冷躯体,迈向不远处的木门。
随著他的移动路径,温热的血液於地面上勾勒出一道刺眼的红痕,和四周的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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