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笔记还有留著吗?」男声怯怯地开口。
「要干么?」女声一贯的冷调。
「你一定要救我,我快被当了。」
「读不下去就别读。」
「爷爷奶奶说卓家一定要再出一个医生,才对得起列祖列宗。」男声的语气近乎哀求。
「已经出了。」女声凉凉地回应。
「你不算啦!」
「我和你一样姓卓。」女声蹙起眉,冷凛的语调倏地又降温几度。
「但……你是女的,奶奶说你迟早会是别人家的……」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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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
头痛欲裂的雷杰在心底偷偷替卓月榛起了个代名词。
明明伤患不可以碰含酒精的饮料,她却拉著他常饮波尔多的珍贵葡萄酒,只因她接到一通令她心情不好的电话,想找人乾几杯消气,而他,具备一切狙击知识的狼,能够冷静地猎杀任何目标,就是应付不了乙醇。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醉得一塌胡涂,最後的下场就是被她像垃圾一样地给扔回房。
这下可好了,经过这番折腾,他的伤不恶化才怪。
「真不耐操,才几杯就让你瘫了一整个早上。」
门口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男音,雷杰顶著痛得发昏的头,勉强撑起自己沉重的身躯,不想让他见到自己虚弱的一面,却忘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早就被他看光了。
「这招看来挺管用的,不枉我亲自传授给贝亚娜。」
除了不常笑、声音听来冷了点,小家伙其实真如贝亚娜所形容的,是个社会化不充分的大男孩,既单纯又很容易相处。
「你传授的?」隐藏多日的狼爪已隐隐展露,雷杰心想自己的资料是否外泄,否则怎么会连他不善喝酒的事都知道。
「收起你的爪子,小笨狼,这里还轮不到你当头。」
安列德将醒酒药递给他,当玻璃杯递交的瞬间,另一只手一闪,只见他左袖下半部被俐落地截断,而里头的皮肤却完好无伤。
好个高手!
「你的医生执照该不会也是个幌子吧?」雷杰皱起浓眉,不确定地问。
「我的确是个医生没错。」安列德微笑地亮出手中的凶器,竟是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扑克牌。
鬼牌上,小丑笑得讽刺。
「她说我待在这里养伤会非常『安全』。」
「那是因为我对你没意思,否则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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