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又很危险。
“这毒,很厉害么?”她淡淡地问。
“嗯!很厉害。”他急急地答;明明她的人就在眼前,聂飒却没来由地觉得惶恐。“绯衣,你……”
她骤然打断。“你早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这跟要我死有什么分别?”语气如寒铁,目光似利刃,心里头早就做好打算,在他出现之时。“我没有这……”
“这样很好,我觉得这样很好。”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再度截了他的话,同时唇边绽开了一笑,眩出了如落日夕晖般灿烂的绝而;接着,迅速回身,丝毫没有犹豫,便往急湍一跃。
“不——”眼见罗绯衣落河,聂飒二话不说便要下水救她,这时却有人对着他的后心发招。
基于练家子的直觉,聂飒想也不想,旋身闪过后一个擒抓,是荆寒笙;但就在这刹那,罗绯衣娇纤的身躯已被卷入滚滚夜流中,再见不着影了。再……见不着影了……
神魂一轰,紧扣在荆寒笙腕间的手指悄悄松落,聂飒所有的感官知觉全和她一起跌落黑暗;他失神地望着吞没她的河流,就这么凝立着……什么,都是空。
复仇的野心、要她的野心,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聂飒突然仰首狂笑了起来,笑得既放肆又清厉,回荡在山林间成了惊心动魄的悲壮。
如果,这就是宿命,那么老天确实开了个残酷的玩笑,让他以为一切掌握在手,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堆叠多时的清泪,此刻终于缓缓淌下……
日头,缓缓从东方爬上了天,对聂飒来说,十多年来的黑夜,却再也没有见到阳光的可能!
※ ※ ※
三年后——
“江湖故事传言多,今为大家详细说,若能博君一笑集,请将银两放在桌。”说书人喝了口水,左手敲着响板;就在酒楼里叨说江湖轶事。“大鹏掩日绝天门,名动一时天下闻,枭鹰互斗两相害,燕走鸥亡各自奔……”
坐在二楼最里桌的男子,罩着一身玄黑衣袍,仆仆风尘使他落拓的背影更显萧索。他斟酒慢饮,沉静地听着说书,将顶上的圆边笠压低了些。
说书人口中的江湖故事,里头杂了不少穿凿附会的捏造,和真实相去甚远,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当初,就是他让绝天门在一夕之间解散,不管是武林同道还是市井之徒,所有人都在臆测个中原因,却没任何人知道确切答案。
至于她……寻她三年始终没有消息,但他仍然执意如此漫无头绪地找下去,凭的全是血液里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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