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往地上淬了口吐沫。
红衰翠减4
已经凌晨,街道两侧的霓虹灯闪了一夜的光芒,在黑云渐渐散去、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霓虹灯们停止了工作。天与地有着同样的青灰色,连成一片巨大的污浊。一些恶作剧的家伙将垃圾桶排成一行,整齐地横放在街道上。他们吹着轻快的口哨,扔给路旁的我一支烟,是点了火的。
其中几个衣着大胆的女孩子一直朝我笑,一个穿露脐装的女孩子过来敲我的脑袋,她问我:“大哥啊,一大早在乘凉啊?郁闷吗?呵呵。”
我拉她的手,笑嘻嘻地说:“你陪我呗!”
她满身的酒气,长了双很像你的媚眼。柳斋,你堕落成功了,和这种小太妹没什么两样了。
几个男孩子过来拉她,说道:“妈妈的,你又发浪了!别丢人了,快撤!”
她抽开手,和他们扭作一团。接着,他们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在白昼即将来临的城市。一群像幽灵一样存活的年轻人,我和他们是相同的。
我抽着烟,明显感到气温已下降,有秋天凉爽的气息了。
红衰翠减,望秋先零,一叶而知秋,疾风扫秋叶。
天凉好个秋。
红衰翠减5
利用周末我和民生巷几个混混偷了十几辆自行车,卖了钱后我请他们撮了一顿,我还用剩下的钱去买了辆新车。
周日回学校上晚自修,你看了两节课的言情小说后,伸了个懒腰就出了教室。我们没有一个眼神的对视,更没有对过话。
我差点忘记了,原来我们已经绝交。
你记性真好。
我独自溜出学校去电玩厅玩不倒翁,把身上的钱兑换成硬币,大把地投进去,输到身无分文。上衣口袋里的饭卡让我安心,起码不会饿肚子。我折回学校,翻墙,将近夜里12点。
那个晚上,你没有回寝室睡觉。值勤的老师查房,手电筒照到你空荡荡的床铺。你群众基础不好,你的室友们不但没有袒护你,还揭发了你种种罪行。她们掀开你的被子,里面是脏乱的袜子和轻薄的内衣,枕头底下是半包“555”和几个打火机。
学校试图包庇你,校长在百忙中找你谈话,他允许你从寝室里搬出去。他们说你生病了,可以特殊照顾。
你果真总在上课时连连打哈欠,如旧社会害痨病吸大烟的地主婆。下课了,你就大胆地拿烟出来抽。手指头一拈住香烟,就有好几个闪着火焰的打火机递到你面前。你看也未看它们的主人,随便挑了一团火点上,妄自陶醉在烟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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