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疼你而回来的。”
他努力点点头,他6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忍耐。
他头上的伤口渗出血来,又在裤裆上尿了一把。肚子很饿,口很渴,手腕生疼。他不再哭了,喉咙已经干得发不出声音。他的双手使劲在椅背上挣扎,要摆脱这粗绳的束缚。手腕愈加疼了,每动一下都刺骨得疼。
他强忍着,从早上磨到中午,从中午磨到黄昏。中间停歇了几次,他终于解脱。那双手腕,血肉模糊,血水染红了粗绳和他轻薄的衬衣。而衬衣的袖子,早已经支离破碎。
他顾不上这些,吃了面包,喝了水,还往口袋里塞了把饼干。他想出去,去幼儿园。他开门,门不动弹,他用身体去撞,门还是不动弹。他不知道门被母亲反锁了。接近绝望的他看到窗户是开着的,他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四楼,他就这样跳下去,他没有想过会死,他不想死,可是他死了。
流光飞舞8
花花问我:“你可有勇气听我说完这故事?”
我说:“那小男孩子不是死了吗?死了,还有什么可讲。”
她摆弄着你的照片,来:“咱们来说那些还活着的人,他的妈妈,一个疯女人;他的爸爸,一个最差劲的男人。男人为了仕途坦荡,抛妻弃子,择了高枝,去娶他的女上司。那女上司家族显赫,有背景,答应会让他步步高升。他的妻子因为破碎的家庭而精神分裂,虐待儿子,以求得丈夫回心转意。他当然没有回头。儿子死了,他回来看过一眼。她拖着他的腿,他甩,甩不开就用牛皮鞋去踢她的头。每踢一下都是恨,恨她拖他后退,不让他去追寻高官厚禄。他走得那样快,简直是在逃,逃进一辆黑色轿车。车里他的新妻子在等他,他伸手去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的弃妇在墙角抚摩自己的肚子,那里同样也是微微隆起。两个新的生命,一个是柳斋,一个是我;她生在高干病房,我生在精神病院;她是在宠爱里大长的,我是在鄙视里长大的。她得不到你,我得到了你。”
我的手颤抖着,去抢夺你的照片,把它们撕成碎片。你的眉眼,你的口鼻,你的手脚,全部被毁灭了,毁灭在我手里。
我把碎片捧在手里,沿着她的头摔过去,我问:“花花,你想怎么样?”
她温柔地把我的手握住:“我们要长长久久,要永不分离。高贵的她你不敢要,我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应该要珍惜。我们一样下贱,小卒。我们应该不会嫌弃彼此,把日子过下去,对吗?把她忘记,必须忘记。”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滚烫的,无法自控。
柳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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