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幸的女人一定不是你。”
她说:“的确不幸,你是惟一可以让她不死的人,你从不挽留。”
我挥着手:“你走吧。”
她笑声居然那样爽朗:“小卒,呵呵,呵呵,再见!”
她的高跟鞋在民生巷的青石板铺就且长满苔藓的路上敲打,滴答滴答,像是一只失声的挂钟。一下,一下,从我生活里抽离出去。声音远了,便只感觉到巷子里鸡和狗打架的动静,孩子们的笑声和哭声,洗麻将牌的声响,还有,我妈的一声叹息。
随波逐流3
谁吹着口琴,哩哩啦啦,不成曲调。
我开门去骂:“不要吹了,要死人啊!”
一个干瘦的女孩子探出头,抱歉地笑着:“叔叔,对不起。”
柳斋,都有人叫我“叔叔”了。我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苦笑起来。
我妈问我:“怎么?媳妇跑了?”
我点着头:“跑了!”
她摆着手:“去追,去追!”
我摊开请柬:“妈,你代我去喝喜酒好了。”
她跪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脸:“丢死了,丢死了!”
我在她身边跪下去,抱她的头,拿她的手,不准她再拍。她依偎在我怀里,哭出了声音。
民生巷47号只剩下我们母子了。
白天我换上白衬衣和西装裤,把皮鞋擦亮,冒充着白领,混迹于成千上万的跑广告的业务员队伍里。学会了怎么打电话,怎么笑,怎么说,怎么让别人高兴,怎么让别人掏钱。终于奉承他人也成了我的长项。
随波逐流4
我答应花花年底娶她,只要等到我做成一笔能拿3000块提成的业务,我们就举行简单的婚礼。先不买房子,在民生巷安心住着。我说要把她的养父母接到柳城,孝顺他们像孝顺我妈,绝对不偏心。我们存折上有10万块钱的时候,就要个孩子。总有一天,我们也能搬出民生巷。
花花很高兴,拉我陪她去试婚纱,一定要大红色的。红色,你也喜欢的颜色,你们姐妹两个总算还有相似的喜好。
我忘记了她还有个亲生母亲。她去那个精神病院打听消息,他们说她母亲的病早就好了,已经出院了,但不知去向。她不肯相信,到处去找,在一个毛巾厂找到她的亲妈。
她的亲妈,双手浸在绿染缸里,抬头看她,认了很久。
后来,她问花花:“怎么,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姑娘,你怎么了?”
花花上去叫她:“妈妈。”
她愣着,头一歪,摔进染缸里。醒过来的时候,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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