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巷子能看到华灯初上的城市繁华。而那繁华离民生巷到底是遥远的,不可企及的。它把我禁锢在最底层的卑贱里,而我始终不肯抛弃自己身上笨重的蜗牛壳。步步艰辛,失去,再失去,已经不习惯得到了。
我知道有首歌,歌词里说道:再也不能这样活。我知道,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这样活,但是我应该怎么活呢?像你一样拼命去追求吗?像你一样决绝吗?柳斋,我可能做不到。惟一可以向你保证的是,我也要走了,离开这里。我不会死的,我是只九命猫,我的命很下贱,可生命力很强。我没有想过死,死多么愚蠢。
柳斋,你多么愚蠢。
我知道的是,若我众叛亲离,只有你还笼络我,你巴不得我众叛亲离;而你不知道的是,若你千夫所指,只有我还袒护你,我见不得你千夫所指。到了头,知道和不知道已经没有区别。
小抛,红色的身子,黑生生的眼睛。它一直微笑,从它遇到你那天起,它的笑容就没有改变过。它在玩具摊上被你看中,装进你的手袋,随着你的死亡它沉睡三年,然后它被塞进我的旅行袋。
我不会让它沉睡了。
后 记(1)
择在春天动笔,那时,我身处长江之滨。草长莺飞,雨丝风片;闲散的人群、轻软的方言,熙熙攘攘里另有一份安静。如果说写作一定要天时地利人合的话,那么,我已经嗅到了灵感的味道。
写下了一段不美满的爱情,枝蔓分离,并在破碎的爱情里观望同样残忍的亲情;写的是少年和少女的故事,同时用文字追溯到他们的长辈。故事其实是写生存,而爱情,在生存的重压下残喘挣扎。
有位朋友说,这是吓人的小说。至少他不肯相信这出自我的笔下,他以为我就应该是写情色男女的。我写情色男女时他便足够地惊讶,突然写起青春的残酷来,他更加无法接受。他说我是那种表情柔和的女子,这文字和长相他组装不起来。
一个女人说,她看这小说看得要吐,要恶心,因为过于阴暗,没有温暖。
还有人说;“离子,你找个坟墓,迅速把自己给埋了吧。”
不够温暖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尝试过写温暖的文字,结局美满,皆大欢喜。而我无从下手,我对幸福把握得不好。
有很多人来不及说再见就远去了,漫漫长路,好像留下我独自行走。因为孤独,开始喜欢自己和自己对话。当只剩下夜的黑时,寂寞精密地布置在我周围。总觉得我要为自己找一个出口,可是一切徒劳。看着水杯里漂浮的茶叶没有头绪地进行生命最后的舞蹈,我会轻轻地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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