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第一次坐。”
“哦,我就在对面的报社上班。你呢?”
“我在步行街上的石头记。”
“卖石头啊?”
“是石头饰品。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你好像年纪不大吧。”
“嗯,我还没毕业呢。因为非典,学校放假了,七月份回去毕业考试。”
“你今年毕业?”
“嗯。”
“哪个学校啊?”
“东方大学。”
“工作联系好了吗?”
“还没。现在实习的单位也因为非典不让去了,在家呆着也没事干,就出来打工,赚点钱,呵呵。”
“还挺勤快呢。”
“呵呵,我每年放寒暑假都出来打工,我卖过化妆品、文具、卫生纸什么的,就是商店促销那种,锻炼一下自己呗……哎,车来了。”
就这样,上车后接着一路闲聊,还算开心。我在终点站下车,而她在前一站。我还了解到,她家不在本市,而是在省内另一个边陲小城,她现在住在亲戚家。从谈话中,感觉这个女孩还算懂事,而且爱笑,声音很好听,挺可爱的。可笑的是,由于戴着口罩,直到她下车,我们大家依旧互相不识庐山真面目,谁也不认识谁,也很有默契地没有互留联系方式,权当一次萍水相逢了。
三
就这样在平静中过了一周时间,这个城市的非典似乎大有减轻的趋势,或者根本也没有那么严重,戴着令人难受无比的口罩已趁早扔了。
又到等车时间。商店还没恢复正常营业时间,偌大的公交车站只零零散散地立着几个人。上了车,习惯性地坐在右侧双人座位的最后一排。刚过一站,上来一个小姑娘,坐在我前面一排,坐定后还特地回头仔细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我和她对视了一下,眉眼挺清秀的,微笑的样子也挺纯的,似曾相识,后面的马尾辫有点疑似那天那个打工女孩。但在确认之前,我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绅士的矜持,没有回应任何表情,完全是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姿态。
果然,她又在当天下车的那站下的,我终于可以确定就是她了,而她在下车后顺着车窗望了望,似乎也终于确定我就是那个“姐姐”了。我预感我们还会有见面的一天。
我的预感在两天后得到验证。这回我们两个倒是谁也没有矜持,一见面就直奔主题,直接相认了事,那情形就仿佛失散多年的母子——哦,不对;父女——也不恰当;按她的法就是“姐妹”了,但我当然更愿意是夫妻或情侣一类的,呵呵。想想一周前两个“大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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