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过年时,我见到了他的二弟,一个十分瘦小的人,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比我还大二岁,也很想找一个对象,他对我说运输公司效益下滑,挣不上钱,在外面跑长途跑了两个多月,工资也发不下来。没人愿意跟他。
“嫂子,你说跟女的谈对象应该都说些啥,咋样才能把女的说动嘛?” 他问我。
我笑着说:“那你应该问一问你大哥。”
对于我将要走进的这个家庭,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了几分担忧,但是为了上述那个原因, 在过了年不久之后的阳春三月,我和王长安们还是按照预定婚期结了婚。
第二章 新房
结婚时,单位照顾王长安,让他到北京去开会,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到北京去旅行结婚。
我们俩旅行结婚的费用一部分来自我积攒的钱,一部分来自向我的同学借的钱,王长安没有拿一分钱。我先后借了两位同学的钱,一位是刘秀秀,另一位就是到深圳去的那个同学。刘秀秀的丈夫何新海和那位去深圳的同学,很不赞同我的做法,并对王长安颇有微词。但她们最后还是爽快地借钱于我,我兴冲冲地拿钱走了,她们的话在我耳边象风一样一刮而过。
所有凑集到的钱交由王长安来掌管。
受公公婆婆的委托,我们先绕道去了一趟甘肃王长安的老家。
仅从孩子们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出老家人的贫穷,一大群的说不清楚关系的亲戚朋友,领我们吃得最好的一顿饭就是叫做“桨水面”的一种汤面条,也叫“杂面条。”其做法是将混合着荞面、玉米面、豆面还有少量白面擀成的面条,下到锅中,煮熟了,盛入碗中,然后浇上沤了一个冬天的酸黄菜便是。
临走时,亲戚们拿出家中不舍得吃的鸡蛋,送给我,那种似让非让的样子,令人不忍心厚着脸皮要他们的东西。我们从甘肃老家没有带回来一根线来。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告诉王长安说他娶到了一个不错的媳妇,倒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知道他的老家还有一个爷爷,奶奶,大伯父,大伯母。
大伯父患有严重的精神病,经常跑得不在家,我们走的那天才见到他。他的脚上没有穿鞋子,三月的天却光着个脚丫子,象是枯树皮一样的铁红色,令他的脚看起来不象是人的脚,却象是一个假脚一般,上面闪耀着一层紧绷绷的可怖的光亮。
大伯母是个没有笑脸的女人,像我的婆婆一样看起来脾气也不太好。
王长安对我说,小时候,父亲一个人在外工作,他跟母亲一起生活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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