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我确实离开家了,离开秦州了,到了一个我不曾去过的地方。孤独无助的感觉立即便袭上我的心头。
我掏出肖万寿给我的条子,问这个地方在哪里?大部分的人对我的问题不感兴趣,理也不理我,扭身就走了。终于有人指给我坐车的路线,但是公共汽车还没有开始运行,我只好在车站里等着。
天亮了,出了桂林火车站,天却又下起了小雨,桂林的雨特别的多,我在桂林的几天里几乎天天下雨。四月的雨淅淅漓漓的,我也不打伞,就在雨中到处跑,倒了好几辆车,跑了好多地方,问了好多人,在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旅馆。
但是王长安他们已经离开了。
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要求看旅馆的登记记录,果然在三天前的记录上还有王长安和寇乃旺的名字,他们确实是在这个旅馆住过。
“他们两个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问登记处的一个中年妇女。
“什么样子,你问这个是啥子意思呢?”她说话的语调带着音乐般的韵味,悠扬婉啭。她态度却好像有些生硬 。
“我是说,他们走时是好好的走了呢,还是?”
“不是好好的,怎么能走了呢?你到底要问啥子呢?”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正常走了呢,还是不正常走的呢?”
一时,我发现我的嘴很笨,没办法让人知道我想要了解的情况。
“啥子叫正常,啥子叫不正常?你是干啥子的?你想打听啥子呢?你问的这两个人我都记不得了,是啥子样的两个人呢?”
她悠扬婉啭了一长串,象音乐一般的语调,但这个中年妇女对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我问的这两个人,有一个是我的丈夫,他的母亲去逝了,他还不知道,他们是两个陕西人,说一口陕西话,两个人个子都不太高,一个壮壮实实的,一个比较瘦。有人想要害他们,不知道他们走时是不是正常的。是他们自己走的,还是被什么人叫走的。有没有其他的人跟他们一起走?”
我掏出我的工作证让面前的这个女人看。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他说:
“你说的这两个人我知道,就在我隔壁的房间住着呢! 他们说着关中道里的话,我爱听,听着就象郭达说的小品一样。我们很熟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我问。
“他们说要到广州去,走之前,我还跟他们说让他们到阳朔去旅游一下,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嘛。既然到了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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