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可怜的母亲?
没有母亲的家不算家!
弟妹们个个作鸟兽散,走得走,嫁得嫁。
只有你父亲、母亲的遗像立在那里,黑色的边框,白色的花朵,让这个空荡荡的家看起来十分的阴森和恐怖。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你不害怕你母亲会从黑色的边框中走出来吗?她变成了鬼,她认不出你来了,你不是她疼爱和了解的那个儿子了。你是个混帐儿子,她掐着你的脖子,要把你掐死。她说是你害死了她,害死了你父亲!
她又问你死得亏不亏?你害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好人!是你生生地拆散了这个家呀!
她还咬牙切齿地问你,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抑或,她走下来,一步步走向你,当她看清楚的确是你的时候,当她明白是她的大儿子终于赶回家来了的时候,她的大嘴唇抽搐着,骨瘦的手哆嗦着,她想对你说什么,却只有一行行的老泪涮涮地往下掉,象是冬天的雨,干涩而空洞。
她的嘴大张着,里面一股股的白气往外冒,在气流和泪水中,她的脸异常地诡谲和恐怖,她想去拉你的手,你吓得往后退,你退一步她跟着你走一步,你退到了墙边。终于,她拉住了你手,她大喊了一声:“赖娃子”便“咚”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她口里的白气还在往外冒。
好我的你呀,你!
你来到咱们的家里,我和你的小家! 你进到你熟悉的小区大门,你依然不敢白天进去,你象以往躲债那样,在外面游荡到晚上,你趁着夜色,在黑夜的掩护之下,顺着楼道地下室那边的暗道 ,悄悄地潜回到你的家,你拿出钥匙开门,却开不开。你继续地旋转钥匙,还是不能开开。你正燥气,又想大声骂的时候,门开了,是一个陌生的人,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她一手扶着门,把门只开了一小半,拒绝你进来的样子。
“你找谁?”她冷冷地问。
“我找 ”你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你自己的名字。
“这不是他家了!”
门啪地一下被关掉了,你被来势汹猛的响声震得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你听见里面的女人在说:
“哪里弄不来房子了,偏要买这家人的房子,整天来这些个要帐的 ,烦死了。”
你愣了,发呆了,这咋回事嘛?你大概在心里又在骂我:“你狗日的没球事干了,又找事哩!”
骂完了,你突然醒悟过来,你没有家了,你无处可去了。你的家里住着另外的女人,而不是那个整日盼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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