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起房顶上的瓦,一块一块地象投掷手榴弹一般向我父亲扔去。
父亲眼看情况不对,赶紧从二层窑洞上下来,跑到弟弟家。
“干啥?我干恁妈的 X !” 他边投边骂。
这时候,我不能在床上躺了,就拄着木拐从小屋子里出来,恰好有一个人拿着一把切菜刀,张牙舞爪地喊叫着,他一时找不到砍的对象,就对着我的脊背砍了起来。
正在这关健时刻,父亲恰巧冲了进来,他大喊着:
“恁们算人不算人,她是个受伤的人呀!”
父亲一下子冲过来,一面发挥着他在井下工作多年应付紧急情况所练就的敏捷身手,—— 父亲一直比较瘦,比较利索。他去夺那个人手里的刀,并且用身体挡住了我。不意那人已经挥起的刀却砍在了父亲的手上,父亲的右手的小指被砍伤了。后来他的右手的小指终至于落下了残疾,再也不能够伸直,就那么朝下勾着,弯曲着。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这场激烈的,血腥而恐怖的打斗才被制止。
为了这事,两家竟然打了很长时间的官司,耗费了很多的无谓的时间和精力,也耗费了很多的钱。特别是老太太这一家,硬是咬住不放,老太太仗着她的大女儿当着人大代表,据传言还跟某领导关系不错的势力,非得要打官司。
奇怪,在破破烂烂的矿区,因为穷,出过不少象父亲描绘的“八大驯球 ”那样在歌厅里杀人,在山路上截车,在窑洞里做假酒,把一个女学生锁在屋子里半个月实施奸淫的等等被枪崩了的,越狱被打断了腿的,放出来后又很快进去的各种不成器的子女,但也出了不少很了不起的子女,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就算是一个有出息的子女 。
老太太的女儿不知怎么搞到了一个法医鉴定,突然又提起以前的事,说是前次打架时,弟媳的弟弟把老太太的小女婿的头打成了“轻伤”,鉴定书上写了一大串,什么皮下淤血,头上什么处见多少厘米长多少厘米宽的裂痕,裂痕深度达多少厘米, 瞳孔散开,神智不清,脑部神经受损,脑震荡征状典型 等等一长串让人看了头皮直发麻的文字。
按照法律规定,轻伤就构成了犯罪,就可以追究伤害人的法律责任,也就是说,伤害人有可能因此而被判刑,有可能住监狱。轻则一年,重则三年。
不知道那个寡妇老太太的心是否真的就这么狠,还是她不肯吃亏,就是想出一出气而已。反正她的大女儿就是搞来了这么一个鉴定书。
铁证如山啊!我们家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其实,那次弟媳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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