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浅樱不甘愿的答道,跟在君还四的身后走着,不禁在心里埋怨他。
不是她自夸,这一路从广陵到苏州,她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少。先是在城里购置了大宅当分堂,收了些下人打点分堂之外,还添了不少家具;随后又在郊外买了间宅子充当工坊,也拨了不少花机进去。
两人风尘仆仆的来到苏州,都还没好好休息呢,可宅子里头要忙的事却一点都不少,人手也有些不足,她就得一个人当好几个人用,四少还不懂得要体谅她……
“你在嘀咕个什么?”
“喝!”她吓得倒退一步,拍了拍胸口;不知道是这儿太吵,还是四少走起路来一点声响都没有,他老是静悄悄地走到身旁,吓得她几近魂飞魄散。
哎哟,四少又不是不知道自个儿的长相凶恶狰狞,这样突地贴近,会吓着人的。
“你是在发什么呆?”君还四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他又不是老六,她犯得着吓成这样吗?都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没、没啊。”老天,四少别再皱眉了,他已经够凶恶,现下眉头一拧,更加狰狞得教她不敢亲近。
“你啊……”君还四正要当街说教时,突地听到一旁有道刺耳的声音穿破喧哗,传进他的耳里。他不由得回过头,只见在一家卖胭脂水粉、各式簪花的摊子,有个衣衫褴褛的姑娘被推倒在地,她拿在手上的手绢已掉了一地。
“滚远一点!”卖胭脂水粉的大婶尖声骂道。
那位跌在地上的姑娘不禁揉了揉摔得有些疼的膝,淡声道:“不要就算了,何必推人呢?”
唉!不过是问她的摊子能不能让她寄卖手绢罢了,怎么动手?
她把下一顿饭的着落都压在手绢上头了,能够卖得出去,她才有银两可以用膳。如今她身无分文,还被推伤的话,那她岂不是要自个儿花钱去医伤?
可她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闲钱医伤?
“你没事吧?”
绿绣揉着膝,却见身旁探出一只大大的手,她循声望去,见着一张……不算太和善的脸、一对浓眉压着黑白分明的虎眼,说有多吓人便有多吓人。不知道他是真想拉她,还是打算拉起她之后再推倒地?
她一路从长安到苏州,遇到的善心人可是一点都不多,而他呢?
一身锦衣玉袍,头束玉穗,腰悬金锁,看起来就是个富贵人家,能有多少善心?八成是和他身后那群围观的人一般。
“你不会连头都摔伤了吧?”一只手一直悬在半空中,完全不见这姑娘有任何反应,君还四便大剌剌地探向她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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