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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上哪儿去了?”原本是想要留几分君子风度,不同她一般计较,可偏偏他藏不了心思,一旦心里藏了话不说,肯定会憋死他自己。
所以,他宁可将炮火往外发泄,也不愿藏在心底伤了自己。
“我上厂子了。”她捡起镇纸,不解地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上厂子的?”
“早上,用过早膳之后。”她记得很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时候了?”君还四指了指外头,要她看清楚外头的天色。
不早了,天都暗了,风也挺强劲的,吹起来也是挺刺骨的,她不是向来怕冷,怎么这时候还在外头溜达?
“掌灯时分。”绿绣像个小媳妇般,小小声地回答。
唉!她当初在这宅子里住满一年时,会答应他在后院盖水榭供她休息,可不就是为了他这性子?
虽说,他觉得如此一来可避嫌,也是挺好的;然而,她倒认为他这刀子嘴的性子,真要改改才成,要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准哪日她吃不消,便又逃回水榭去了。
“你何时这般勤奋过了?”君还四闷着气道。
真不是他要损她,而是她确实是难得勤奋,如今在厂子里耗到这时候才回来,肯定是在水榭睡过头了。
“老板,你忘了昨天排了新结本吗?”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吗?绿绣迟疑的略抬眼看着他。
“那又怎么了?”
“我今天在厂子里排色线,要把色线都弄好了,才能把工作丢给花娘。”横竖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倒不如先招供,省得他闲得又大发脾气。
“既然如此,哪需要这么久的时间?”织房里的工作他又不是不懂,她现下这么说,到底是打算怎么脱罪?
“老板,我总得要待在那儿检查织出来的花纹吧?”绿绣不禁苦笑。
闻言,君还四不由得语塞地闭上嘴,羞赧得直想要掀开底下的毛毡,再顺便挖个洞,把自个儿给埋进去。
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排了结本,又不代表织出来的纹路一定会和先前的绘图一模一样。不等着看结果,那么她去排了色线,又有什么意义?
再者,年关将近,好几批绫锦和素罗都已经供不应求,织房早就已经忙得人仰马四;再加上今儿个又弄了新花样,肯定是将一干的织娘都给忙坏了,别说是织房忙,就连染坊和绣庄不也是一般?
而且,织造也忙着制皮裘和锦靴……
整个厂子一旦入冬,就仿佛成了战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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