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以便有危险发生时她可以及时应变。
秦梦棠身著浅蓝色睡衣,坐在柔软的双人大床上,心不在焉地用干毛巾擦拭潮湿的短发,眺望著窗外天际若隐若现的星星。
今天一整天,她等于是半强迫地跟韦舒云耗在一块儿,直到日落西山他才肯回来。
从早到晚,他拖著她吃面、到游乐场玩,然后又漫无目的地逛大街……
这些,是她平时绝对不可能做的事。
她该觉得无聊不耐的,不是吗?但为什么当她独处时,今天发生的每个画面,就像幻灯片般不停地在她脑中播放,那次数的频繁,已经到了疲劳轰炸的地步。
为什么,当她在云霄飞车前对上他的黑眸时,心头会隐隐震颤,呼吸不顺?
为什么……他会让她感到温馨与快乐?
他和她,无论是个性、生活背景或思想逻辑,都像是光谱的两极,相反的对比,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秦梦棠下意识地叹一口气,擦拭发丝的毛巾不知何时已经被扔在床铺上。
她拿起毛巾,放回套房内的浴室。
然后,她关上灯,躺入被窝中。
每个追求她的男人,对她都是爱慕中带著赞叹与不可亵玩的敬畏。只有韦舒云,他会惹她生气、逗她笑,会在耍完无赖之后,又让她感动。
只有他,会用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和不起眼的小动作,让她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女性特质。
当他们离开游乐园时,她甚至一度忘记自己之所以会在他身旁,是因为出任务的关系。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她向来公私分明,可是韦舒云竟然让她失常了。
秦梦棠闭上双眼,翻身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点也不专业,韦舒云,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蛊?
一墙之隔,韦舒云跪坐在价值不菲的羽绒枕上,两只手臂搁在窗台,俊脸趴靠在手臂上。
他的窗户和秦梦棠房间的窗户平行,虽然无法从窗户看见秦梦棠,可是仍能瞥见从她窗户内透出的光线。
秦梦棠房内的灯光亮了多久,他就在这边坐了多久。
想起来有点蠢,但是他坐在这里,看著秦梦棠房内的灯光,就觉得有某种特别的亲密感。
韦舒云突然坐直身子,摇摇头。
妈呀!他该不会因为被关在石球里太久,变成心理变态了吧?
想他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蹲在窗户旁边,想像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