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人。我也在想念南风,一个不属于我的人……
多么美好的夜啊,在这样的夜里,思念也显得格外美好。我躺在散发着白日余温的大地上,缄默无语。
每天早上骆丹都去河里钓鱼,那是些只有几寸长的小鱼,这里的人炸鱼太厉害了,很多鱼都绝种了。我买了一些五块钱一包的香烟,送给采访过的一些人,在这里已经算是好烟了,他们都很高兴。我喜欢这些朴实的人们,看着他们脸上的皱纹都觉得很亲切。
有一天我在山间小道行走时,一个凹进去的很浅的岩洞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说:进来歇歇吧,里面凉快!定睛一看,是一个在里面纳凉的老农,花白着头发,笑呵呵地望着我。我钻进去,果然一股凉气让人很舒服。他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我们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这样的场景让我感觉很新鲜。
易水的电话进来,问我到了古镇没,我说到了,正在山上一个岩洞里呢,他听了羡慕不已。我知道这也有些叶公好龙,在大城市呆惯了的人,真让他来了会不习惯的。
他问我还想罗依吗,我说想啊!他说你给他打电话啊,我说不行啊。他就说那他打,再让我们俩通话。我说这怎么能行,他说可以的,技术上是可以办到的,他保准让我们俩能听到。
瞎聊一通,在我们通话的时候,老农一直带着点好奇,带着点敬畏望着我。当然不是敬畏我,而是敬畏现代科技。他花白的头发和纯真的表情让我心里很柔软。
在小镇的卫生所遇到一个很会说的医生,给我讲了许多神神怪怪的事,我坐在打针的高脚凳子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屋子,桌上放着几瓶酒精,靠墙一排柜子,一格格的小抽屉里是各种草药,地上有铡草药的铡刀。这个医生是兼职,每周从县城来两天。
正聊着有个老婆婆进来看病,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握着个冷馒头,见人就絮絮叨叨地说她无儿无女,曾经生过两个都得脐疯死了,所以现在老了才没人管。她摔伤了腰,存了三百块钱来看病,又掉到厕所里了,住在亲属家,人家嫌她不管她,她自己出钱吃饭还要自己做。
她抹着眼泪,望着我反复地说:人第一不要老,第二不要病。这话让我想到,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既不要老也不要病,那就是在年轻健康时死去……
她颤巍巍地走出去,手里仍紧紧地握着那个冷馒头,那就是她的午饭吧。我追出去给了她十块钱,她千恩万谢的,当我走出很远,回头看时,还见她立在小巷的深处,对着一个女孩一边抹泪一边向我指指点点。十块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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