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吃过午饭,分道扬镳。
剩下的路全是盘山公路,弯来绕去把我颠得七荤八素,不禁想起山东的一马平川,高速路上大巴开起来又快又稳。正是傍晚时分,窗外的景色倒是不错,夕阳下群山郁郁葱葱,青翠欲滴,一层层的梯田构成独特的美丽画面。
天黑下来,乘客们昏昏欲睡,只有车前的电视正在播放小品,发出喧哗的声音。突然听到一声响,没看清是电视还是别的什么爆了,只见前台燃了起来,浓烟顿时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人们呛得醒过来,要求打开车门下车,但不知烧坏了什么,司机怎么也打不开电动的车门。烟越来越大,渐渐有点看不清车里的情况,有人试图打开车窗,但这是一辆空调车,车窗全是密封的,根本打不开。人们惊慌失措,乱成一片。
我坐在那里,内心充满恐惧,这一刻我的灵魂好像飞离车身,置身事外。它飘浮在车的周围,看着车里的人们挤做一团,拼命拍着车门和车窗,呼喊哀号,乞求有人来救他们,但在这漆黑的山道里,久久不见过往的车辆。浓烟滚滚,让人无法呼吸,然后明火燃了起来,车窗上印满人们无助挣扎的手和绝望扭曲的脸,车里犹如地狱,我看到自己正一点点地被火烧死……因为是密封的车,声音传不出来,所以这一切都是无声的,只有触目惊心的画面,无声无息的痛苦更让人恐惧……
车门终于开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奔下车去。我下到坚实的安全的地面,望着仍然弥漫着烟雾的昏暗的车厢,突然间想到:要是我死了,罗依也就不用换手机号了吧……
人们三三两两地蹲在路边,等着司机修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如果修不好也很麻烦,怎么过夜呢?但没有人抱怨,大家都感觉捡回一条命似的,已经心存感激。如果真的失起火来,车门始终打不开,一车人恐怕凶多吉少。
车修好了,司机招呼大家上车。我的腿发软,对再次上这辆车心有余悸,问司机是否真修好了,他说没问题才犹犹豫豫上去了。也许是天太热了,白天的气温有四十多度,车开太久机器过热。
半夜十二点多,车终于开到了重庆,我换乘出租回到了家。这一天我奔波了十九个小时,坐了十五个小时的车,累坏了。刚到家骆丹的电话进来,他不放心我,打来问个平安。我告之差点被烧死,他得意扬扬地说:你看没我就是不行吧,我一下车就出事。
南风的电话也打来,我又告之差点被烧死,这事把我吓坏了,所以有点像祥林嫂,捉着谁都唠叨。我自嘲地说:“前阵子还跟你嚷着不想活了,其实贪生怕死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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