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形状地四下逸散。……我没有给它们起过名字,因为这样它们夭折的时候我就不会有负罪感。但我现在后悔了,我发现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伟大,那么无畏,那么潇洒;我很想留下一点什么别的,很想要他们记住我。
原来我也会害怕,害怕疼,害怕寂寞,害怕死。……我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完。关于稳定DBP位域的想法……关于造血干细胞的提取模式。也许,如果数据再多一些,也许还能有更好的、风险更低的办法。凌依依再长大一点,就可以给她买裙子穿了。她也会喜欢上什么人吗?谁来教她分辨和面对潜伏在殷勤和甜蜜当中的危险?……对了,我还想要**,想要不止一次,想要很多次,**这一个词用得好啊,好像把爱变成了一个实体,那虚无缥缈的情感落到了实处,是指尖的电流,皮肤的温度,是毛孔里贲张的气息。那原来与性是完全两样的,是无数的性里找不来的东西,要从爱里来找。
他在混沌中感到脸颊上突然贴了个温温软软的东西,痛就像陡然下去了一半,视野也能凝住了,有一道rou粉色的虚影从眼底滑过去,替他揩拭掉落出的眼泪。眼前的视界逐渐清晰,才看清凌依依凑在他面前,倏地缩紧了脖子,像是害怕他又要吼她;一双大眼睛里却满是担心疑问,又似乎期待着自己的‘魔法’生效,仿佛在说:还痛不痛啦?
凌衍之艰难地摇了摇头,朝她伸出手。
小家伙眼睛一亮,软乎乎的身子立刻扑了满怀。“嘛——!——”那是满满的、正行将勃发的生命朝气,似乎化作一道能量,注入他即将枯竭的身体,那小小的、蓬勃的心脏汩汩跳动着,就像他的心脏也跟着一并跳动起来。
“走,……依依,我们走……”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争吵十分无稽,有些可笑;无论如何,他与虞涟的对错,又值得什么呢?未来是从这个女孩子开始的;他们的争执永远只会停留在现在,但她可以代替他们去往未来。那时候,再让她来告诉他们,到底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好了——答案是一定有的,可能并不在现在,不在眼前。
他艰难地抱起小女孩,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促狭地朝她挤挤眼,“……我们不和他玩。”
虞涟望着这个奇怪的、弱小的、自私的、卑鄙的、像男人亦像女人的人。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些人会选择他?他是一个十足的小丑,一个真实的荡妇,一个不完美的受害人。他像一只廉价的瓷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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