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何列沉默半晌,终颤着声,道:「何列…无话可说。」
洛青瞧了他一眼道:「你若能等得她醒来,自个儿将心思向她表明了,我管不着。」
何列才刚站稳的双脚,噗通又跪落在地,道:「何列…万不敢动这般念想。」
洛青再瞧了何列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他神色依旧清冷,道:「那么,继续让你在这,悬着心思,终是无益,你如今药务打理得愈是稳当,羽竹从前那司药长的府邸如今空着,虽然你还未正式接下这职,我便破个例,让你住进去。」他瞧着何列十分难看的脸色,有些不忍,仍是把话说了完:「不如,你今明两日,便把东西收收挪过去。除了习武时辰来我松岭前院,其他住处,莫要流连。」
洛青已帮他顾全了面子,人只道他颇受堂主器重,并不会知他究柢何故搬出洛青府邸。
何列撑着神色,依着礼节,领了令,几欲踉跄地出了之青院。
这何列是打发了,然这般何列若不在,之青院便常常剩他与暮樱二人,也是不妥,思来想去,万不能落了那颗持魂珠,还是只有衣若能信任,便把她从水域支调了来,名正言顺安进山藤手下,让他能留在兰台。山藤领命领得十分得意,衣若矜持着嘟嚷几句,自也欢喜。
洛青的住处,唤松岭堂,离之青院相隔不远,沿一小片青竹林,流水假山,拐个长廊便也到了。这日用膳,松岭大厅内,桌边围着洛青、辰昕、暮樱、山藤与衣若。众人饮酒叙话,很是热闹。
洛青取过酒壶,为自己添了杯酒。
这半年,藉酒浇了不少愁,这浇久了,他酒量练得愈发稳当,越来越难喝醉,浇不走的愁,只能越埋越深,偶尔翻腾出来,又显得再痛上几分。
他喝了口酒,看着山藤与衣若,这两人,近来倒是处得十分欢快,愈发像对夫妻。衣若为山藤剥了一盘花生,连壳带衣去得细心,也没想到替这整桌的人剥一点;山藤偶尔停下话来,转眼瞧她,道:「还是我剥吧,当心手疼」便接过她余下未剥的一盘,见她杯空了,便又着手替她倒酒。
他知道山藤本就存着向衣家提亲的心思,岱山一战后,碍着星宁夕伤重,怕刺激洛青,便将这事搁了。他前些日子,全心顾着星宁夕,也无暇思及此事,如今,倒得替他理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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