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拉了凳子坐下,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你怎么净长个,一点女孩样都没。”
贺毓把贺峰峻的手拍掉,烦躁地说:“别摸我头。”
“怎么的,我还摸不得?你是我的种还不让我摸?”
贺峰峻皮肤黝黑,常年开火车,像是开出了一身火气一样,眉头皱着,看着就不是善茬,头发推了平头,头皮都要露出来。
贺毓觉得他一身的汗味,又觉得这话难听得很,“摸个屁,你自己照照镜子。”
她皱眉的时候其实能看出贺峰峻的影子,贺峰峻盯着一个多月没见的女儿,拿着啤酒瓶喝了一口,啧了一声,“你如果是个带把的多好。”
贺毓:“你想要自己去生啊?当年怎么没把我掐死。”
这句话攻击性太强,洪兰纹终于有了点反应,“贺毓,别闹。”
贺毓面对一桌的菜毫无胃口,“谁闹你心里没点数啊?”
她把碗筷一甩,站起来就走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门内的夫妻气氛也很紧张。
贺峰峻夹了颗花生米,“这小丫头片子,性格像我。”
洪兰纹没说话。
这场婚姻早在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名存实亡,夫妻感情破裂,只不过是因为贺毓而维持这表面摇摇欲坠的和平。
生完贺毓之后洪兰纹并不是没再怀过,只不过身体不好,一直都留不住,贺峰峻想要个儿子,有种根深蒂固的要传宗接代的思想,哪怕他也没什么好传下去的,有时候火气上来,就变成了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