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牵着他的那只手终于停下,在他耳边道:“好了。”
这一声犹如天籁,季星眠如获大赦般将手抽回,起身想站起来,又被封无昼半强硬地按下去,“我画了那么久,师兄都不看看吗?”
被这么贴在耳边委委屈屈地撒娇,季星眠没坚持太久就投降了,目光朝桌上摊开的宣纸看过去。
画中描绘的是室内的场景,画中两人如他们一般相叠着坐在一起,上方那人衣襟松散,往两边散开,却很好地收在一个范围,并不露骨。他向后仰着修长的脖颈,眉目紧闭,微蹙的眉心似痛苦又似欢愉,撑在桌沿的左手手背绷紧,骨节分明。
下方那人俯首在那人颈边,垂落的长发遮住面容,他伸手从那人的衣襟探进去,桌沿遮住了他后续的动作,却已经足够旁人从上面那人的表情中想象到他可能在做的事情。
除了动作不同之外,这不就是他们现在的姿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