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秦家在这十几年中虽然不算没落,然而眼前这位主可是亲王之身,远比他尊贵多了,他又已经退出了朝堂多年,平日里跟这位根本都见不着面,所以更加想不到这位传闻中脾气甚为骄纵的熙王爷怎么在这个时候上门来了?
“熙王殿下,不知道您今天来是有何事?”秦元化让下人给楚越溪上了茶,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
楚越溪顿了一下,碰都没碰那杯茶,站起身就朝着后院走去,脸色阴沉。
“本王来找秦嶂。他在哪?”
秦元化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楚越溪有些难看的脸色,不知道自家那个废物儿子怎么不出门都把这位给惹到了,连忙赔笑,老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片褶子。
“殿下,他都已经残废了十多年了,一直关在后门,从未踏出过府门,又是如何得罪了您?不如我让人将他带过来向您请罪?”
楚越溪冷冷地看着他:“人呢?我亲自去见他。”
秦元化笑容僵硬了,想起楚越溪的传闻,只以为这人是来拿秦嶂出气的,一想到反正那儿子已经没什么用了,是死是活也没什么。
反倒是次子,如今正在宫中伴读,若是得罪了楚越溪,日后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也不再阻拦,反而领着楚越溪朝着后面走去,最后停到了一间小屋前面。
“殿下莫要动怒,秦嶂若是真的得罪了您,老夫一定让他赔罪!”
说完,秦元化推开了小屋的房门,一股怪异的味道从屋中散发出来,像是潮湿破败的棉褥的味道混杂着发霉腐烂的饭菜,让秦元化和楚越溪瞬间皱紧了眉头。
楚越溪朝着房内一看,只见床上满是积水,上面的屋顶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而床上则横着一条断了的房梁。
一个人影趴在地上,旁边团着一团发霉的被子,头发干枯散乱,遮挡住了脸,手里抓着半个馒头,听到开门声后,却没有抬头,反而朝着角落里瑟缩了一下,将那半个冷硬的馒头偷偷地藏到了身后。
“他……”
楚越溪后退了一步,震惊地看着屋子里的人,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白衣纵马的少年将军。
秦元化也没想到如今这个儿子会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脸上划过一丝nongnong的厌恶,同时朝着楚越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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