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情人和私生子,没尽过父亲职责。杨雪芯和他是商业联姻,离婚后毫不留念,潇洒飞去澳洲,一年到头给女儿的只有各样节日和生日礼物。
同父异母的大姐应莱美艳心狠,堂哥应仰是应老看重的继承人,小小年纪被培养得不好亲近。应家是没有人情味的魔窟,讲究适者生存。
母亲杨雪芯很早就和她说过这些。母亲问她应莱和应仰是谁。她说是jiejie和哥哥。
杨雪芯说,应莱是应老看来出自应左为之手的失败试验品。而应仰,是应右为交给应老的罚款,是沈曼华的保护费。
所以他们只能听应老的话。应老让应莱嫁人,应莱二十岁就要嫁人。应老让应仰担重担子,应仰就要担重担子。
应家不是人呆的地方,加之杨雪芯想用母爱弥补她,应灿在十三岁那年随杨雪芯去了澳洲。
温暖和爱在人看来界限不同,杨雪芯认为养她就是爱她。不过几年,杨雪芯和澳洲华人结婚,对方家族庞大,有儿有女,应灿毫无依靠。
她十六岁就独自在美国读书,平时钱多的花不完,又随时会身无分文。
直至不久前,摆在她面前的选择有两个:换个身份成为继父的三女儿,和她没见过的白种男人结婚。或者是,回到应家,和南非一个拥有金矿和钻石的家族联姻。
真他妈可笑。应灿比常人知事早,早就对这些见怪不怪,等到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只想挨个给他们一刀。
她拒绝了白种男人,因为她的抚养和人身权都在应家。她也不想要什么南非金钻,她诅咒应老早早归西。然后她跑了。
跑有什么用?应仰多厉害,照样被应老的人折腾。应灿也很快被抓,几个人把她关在旅馆里不允许别人接近。他们等着主家来人。
来的是应仰,应仰亲自来接她。
阴暗的小房间里,应灿躲在一角。不远处是她面无表情的可怕的大哥,门口是大哥带来的人。人高马大的保镖站满了楼层走廊。
那里是个美国西部的偏僻小镇,人都讲求生存法则,从不多管闲事。旅店主人甚至很欢迎他们,因为他得到了不菲报酬。
多年不见应仰,他已经从桀骜冷淡的少年变成了狠戾无情的男人。应灿看着他不敢说话,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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