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又或者这男人是叁合会坐馆,而自己其实是个暗访记者的事。
他在场内扫视几圈,过了片刻,似乎才注意到她炯炯目光,
威尔那家伙不知是不是唇形的关系,总噙着抹似笑非笑,时不时还带个讨厌的酒窝,然而泰乔义的薄唇同样有几分不笑似笑的意思,但当他真正拉开唇角,又没有半分讥诮,看似端正,然而打趣意味都在那双眼底压着。
”瞪着我做什么?“,眼前美目含着薄嗔。
“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做我的助手?我总要看你胆色能力是否qualified(合格).别忘了,“,他微微俯下头,语气似真似假,“我们是叁合会。”
罗宝霓差点翻了个白眼,有这么想参加派对的黑帮大佬?
宴会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是慈善筹款,也不是竞选造势,就像个普通的新年前狂欢舞会,况且这里是大西洋城,离唐人街十万八千里,合义堂抢地盘也不会抢到这里来,她实在想不出泰乔义有什么目的。
“我们混进来究竟要做什么?”,她问道,心头却隐隐压不住兴奋。
虽说整个华埠谁不知晓,但这是泰乔义第一次直接亲口承认合义堂的叁合会属性,毕竟明面上合义基金会属于华人公所,她也没有探知过分毫藏在暗里的事。
饮尽剩余的醇橙酒液,微焦煤炭味道,泰乔义的目光在她身上认真驻足片刻,不知算不算是一种属于纯男人的欣赏,金铜色暗光折射在两人之间,随着倒影忽明忽暗,罗宝霓脸上蓦地发烫,心脏像一辆六旗乐园忽然下坠的过山车。
“会跳舞吗?”,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