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你说的了,我们的孩子........“,男人的情绪无比热烈,她几乎能想像他唇角蓦然绽放的笑。
”我们的孩子定会像那个小孩一样可爱,像你。
一个月前我已经提出离婚,即使没有今天,没有你,我也该这么做。但现在我真的想你回到我身边,生意的事,合义堂的事我会做出改变,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好吗?你愿意吗?”
暴雨夜她离开唐人街,心绪冰凉惶然混乱,只得回到沃特街,那日下午在时代广场昏倒,金娜将她送到医院,原来自己已怀孕两个多月,缅甸时有的。
雨依旧时急时缓,他的声音却毫无防备地留在答录机中,像突如其来的季风将一场大雾尽散,当时的她又哭又笑。
“我现在还有点事情,晚点我去找你?沃特街?大约....“,他可能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她猜测着泰乔义在电话亭里任何细微的动作。
”大约叁小时,午夜前我去找你,好吗?”
“好!”,她泪流满面,对着电话机大声回答,恨不得他仍在大雨的另一侧,能立刻听见。
“我要走了,宝霓......”
他忽然静了静,雨的声音很大,不断击打在小亭四面八方,轰隆隆简直有如地铁驶过,她趴在桌边,同样屏住了气息。
长久的停滞像几劫几世,其实不过数秒,陌弓般的唇也许角扬了扬,
“I love you.”
然而那个午夜,他终究没有来。
合义堂的交易出了事,在皇后区艾斯托里亚连结曼哈顿的地狱门大桥附近,枪战中,五死六伤,同时身亡的还有前纽约市警察威尔.杭廷顿。
华埠最大帮派合义堂坐馆,唐人街教父Joey Tai座车在桥上遭Amtrak撞击,其人身中数枪坠入东河,打捞数日,研判同样身亡。
一九八八年秋天,合义堂再度举丧,日影飞去,焚送曾经的爱恨。
这座四季分明的城市恍若世界的熔炉与缩影,其无限深,无限广,如此自由亦如此无情,任何一个个体的悲欢离合在其中都无足轻重,如浪涛浮沫,倏起即灭。
唯有下城一处古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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