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岁喊了裴修,裴修去顾家给阿明撒了个谎,说是阿明功课不好,被夫子留课,要半月后才回家去。
阿明在裴家家学进学,平日也总在裴家住着,裴修性子温和乖巧懂事功课好,阿明的娘亲和姨母最是相信裴修的话,所以,裴修这般一说,顾家都没有起疑,只让裴修代传话,要阿明好好念书,莫要惹夫子生气。
阿明不愿想那日被那小无赖打得吐血,一想,她那腹中便如同火烧般。
“静养不可乱想。”司空岁端了阿明的药来。
阿明腹中越发难受,不看司空岁,气得咬牙切齿:“那小无赖!”
“阿明,先把药喝,听话。”司空岁道。
司空岁的声音很柔和,阿明憋着不说话,终还是忍不住转过身起身,一口闷了药,她又背过身躺下,委屈而又难过道:“那小无赖为什么要抢辟离?瞧他那神气样,要什么样的剑没有,何必抢我这把。”
辟离是把极不错的剑,但她并不觉得辟离有多贵重。
可那小无赖为何就是要辟离。
司空岁眸子略黯几分:“有些人骨子里就烙印着抢掠二字。”
阿明沉闷地哼了一声,又转过身来看司空岁,问:“师父知道那小无赖是谁?”
“你还想找上门去?”司空岁神色郁郁,在炕旁的案前坐下。
“谁也不能抢我的东西。”阿明还在气。
司空岁又沉默下来。
阿明觉出司空岁很是不对:“师父为何这般沉默?”
司空岁侧身,并未答。
阿明爬起来,小声:“师父……”
“这雪越发大了,一时半会停不了了。”裴修人还没进屋,声先入了司空岁与阿明的耳。
阿明一怔,收了没说完的话。
裴修拍着肩上落的雪,快步走进来,望向阿明担忧道:“这几日我不回裴家,便在这陪着阿明,师父,炉子烧热些吧,阿明身子还不好,冻着便不好了。”
裴修自小同阿明一起长大,虽不是司空岁的徒弟,但随着阿明喊司空岁师父,阿明拜司空岁为师,从一开始裴修就知道。
司空岁淡声道:“这便够了,太热不利于阿明养伤。”
说罢,司空岁出了房。
裴修只得作罢。
阿明同裴修自小一处大的,也没避讳什么。
阿榕笨笨的,只当阿明是个长得太过好看的男孩子,从没将阿明是女子那处想去。裴修从未说过什么,只他同阿明两人大了后,他会注意一些。
阿明没有束发,散着过腰的长发,脸上惨白,嘴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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