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左右,我在屋外瞧着灯没有开,猜想太宰治还没回来。
我开了门走进客厅,东西乱糟糟的,散地七零八落,和我离开时一样。我率先进了卫生间,脱掉上衣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其实还好,除了手腕上的伤口,其他地方都是撞出来的淤青,没有别的外伤了。
我想着换身衣服洗个澡,走出卫生间,推开了卧室的门。
然后我愣住了。
卧室里面光线很暗,床上靠墙坐着一个人,他换了单衣衬衫,一手覆在支起的腿上,一手撑着额头,神情严肃。
太宰治他居然在家吗?
见我走进来,他抬头,露出微笑,方才的严肃表情似是不曾存在过一般。他说:“呀,我家阿澈回来了。”
我看着太宰治,想到了四年前他跟我去北海道之后的那副样子——他在自责。
我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