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程望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展开看了起来。
侍卫退了出去,川柏见主子情绪这般激动,有些放心不下,索性站在一旁守着。
也不知信里写了什么,程望还没看完信,眼睛就红了。
川柏低声问道:“公子,小小姐的伤势到底重不重?”
“差一点就伤到心肺了。”程望声音嘶哑,眼睛通红:“她在宫中养伤一个多月,后来回了贺府养伤。直到现在,还不能下榻。”
程锦容在信中,故意将自己的伤势说得重了些。
然后,以“大难不死”的口吻,恳请亲爹续娶。
“……万一女儿有个好歹,爹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一想到这些,我心中十分后怕。”
“爹也有老去的一日。到那时,女儿无依无靠,若夫婿变心,或夫家相欺,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便是和离,也无家可回。”
“爹,女儿求你,续娶一房,生一个子嗣吧!日后,便是爹闭眼离去,女儿在世间也有兄弟亲人。”
第七百四十五章 心意
这封戳心戳肺的信,看得程望当场落了泪。
程望一手攥着信,一手捂着眼,泪水不断涌落。
相伴多年,川柏和程望名为主仆,情同手足。上一次见到程望这般痛哭,还是接到任令要离开年幼女儿的那一年。
川柏心里紧张又着急:“公子,小小姐到底在信里都写了什么?为何公子哭得这般伤心?”
该不是程锦容伤势过重,要落下严重的病根吧!这对爱女如命的程望来说,真是剜心割rou之痛了。
在程望心里,程锦容的分量最重。其次,便是死去多年的亡妻。
程望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只哑着声音吩咐:“川柏,你先退下,我要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
川柏知道主子的脾气,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固执别扭。决定的事,几乎没人能改变他的心意。
“好,奴才就守在营帐外。”川柏无奈应下:“有什么事,公子喊一声,奴才立刻就到。”
程望略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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