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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中的寝殿极为简陋,阿颜日日长吁短叹,生怕长公主过不惯这苦日子。她也曾试过要求去钟粹宫中取些防寒保暖的衣物,却被守在宗庙门口的宫人统统拒绝,他们竟是被幽禁在了宗庙中。
不同于阿颜的焦急紧张,京仪不吵不闹,安之若素,只日日诵经拜佛,急得阿颜逾矩问道:“殿下,眼看着皇上就要回来了,若是她拿住了您什么把柄,您可……”
殿下前不久才同皇上起了争执,据说还气得皇上打了殿下一巴掌,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阿颜生怕父女俩当真生出罅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长公主跪在蒲团上,念完一卷经后,才任由自己放声咳嗽起来。她捂着胸口,喉中有无数痒意涌上,眼底因生理反应而沁出泪水,她面上虽痛苦,心底却十分平静:这幅残破的身子倒有些用,不枉费她这几日吹风受累。
阿颜大惊失色,连连拍着那紧闭的门板道:“长公主病了,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赶快请太医来,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几个脑袋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