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烦恼每天该穿什么漂亮衣裳一般,只是这内容,不似她脸上的神情般天真。
季明决只静默望着她的眼睛,一双纤尘不染,澄净明亮的琥珀色眼睛。
李京仪决不允许有人胆敢用女人来牵制三皇子,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出身秦家。然前世,秦绾对三皇子,即少帝的影响,大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甚至有传闻说,长公主之所以会和陛下决裂,秦绾之死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逢之哥哥?”长公主摇了摇他的衣袖。她不必找任何借口,一个“不喜欢”,足以让季明决为自己办事,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
收回心思,季明决轻轻在京仪眉心一点,淡然道:“臣遵命。”
……
董贵妃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终于完结,当一切落下帷幕后,灵堂中只有长公主一身白衣,独自立在幽深的大殿中,任由落寞与孤寂将她一点点啃噬。
不知她在此处站了多久,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本以为是阿颜,谁知竟是文熙帝身边的陈福。他小步急趋上前,弯腰请道:“殿下,皇上召您。”
当长公主跨进皇上空荡荡的寝宫时,文熙帝正半靠在床头,对着她挥挥手,道:“京仪,过来。”
长公主脸色淡淡地在他身前跪下行礼:“见过父皇,不知父皇此时唤儿臣来是为何事?”自从董贵妃逝世后,父女俩竟极少见面,今日的道场,文熙帝也并未露面。
李祎注视着跪在地砖上的女儿,大手微微一动,想将她扶起,动作却被女儿话中的冷淡疏离打断。他叹息着微微摇头,知道京仪是怨上他了,只道:“平身吧。”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直到灯花突然小小地爆开,挑得父女俩的影子微微跳动,文熙帝才开口道:“京仪怎的同爹爹这样生疏?”他的声音沧桑疲倦,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跋涉数日的旅人。
长公主下巴紧绷,别过眼去,不敢看父皇染霜的鬓角。
“京仪小时候不是总问你父皇和母妃的故事吗?从前朕不肯说,现在讲给你听吧,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京仪心中突然绷紧,道:“父皇……”若这是最后一次,那她宁愿永远也不要知道。
文熙帝却仿佛陷入回忆中,只失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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