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小小的美人榻上哪里容得下两人,何况他还长手长脚。京仪的脖颈处仿佛贴着一块热铁,又热又烫,忍不住推他道:“你明日还要出征呢!”然而郎君充耳不闻,只蹭着她的肩膀,“绵绵、京仪、殿下”地乱叫着。
待他似乎熟睡过去,京仪才撑手想要起身,却被他长臂一伸,又捞回怀中。京仪沐浴后只着里衣,胸口被他粗硬的发丝蹭着,痒意难耐,终于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别拉着我发疯!我冷!”初春的深夜寒气重,她背抵着竹榻,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醉糊涂的人似乎只听懂了这一句,不声不响地抱着她往床榻而去。长公主如愿回到被窝中,下一秒这人却也跟着脱靴上床,吓得京仪赶紧用枕头砸他,“你疯了!”
郎君握住她的手,嘟嘟囔囔一句“绵绵你好狠心”,就将人抱在怀中就沉沉睡去。
长公主跟个酒鬼讲不通道理,见他当真只是睡觉,并无旁的逾矩动作,只好悄悄往床的另一边挪动去。不料刚微微一动,就被他塞回怀中,如此重复几次后,她终于放弃,背过身去歇息。
季明决醒来时,最先注意到的是怀中蜷缩着小小的一个人儿。借着月光,他看清是长公主趴在他胸口,红唇微张,睡颜安静。
他顿时慌乱,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他骑马往行宫而去,其他的都是一片模糊。长公主还在孝中,他生怕自己昨晚醉酒干下什么禽兽行径,连忙掀开被子一瞧,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还完整,他甚至还穿着外衣,再见床单上并无任何痕迹,这才稍稍放心。
若是昨晚放肆,长公主必定不会原谅他。
可当真是清清白白无事发生,季明决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被子被掀开,只着寝衣的小人儿似乎有些冷,嘤咛着往他怀中瑟缩两分。他微微一愣,随即将人拥入怀中。
最可爱之物莫过于那一对虚虚握住,搭在他肩头的小拳头。季明决暂时不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能让长公主睡在自己怀中,只低头亲亲那粉白的小拳头。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但出征之事不可掉以轻心,再抱了抱怀中的温香软玉后,他艰难起身。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郎君终于消失在无边黑夜中。
昨晚被他的酒气熏着,耳边又是“京仪、绵绵”的混叫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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