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京仪觉得眼中微涩,明白同他已然说不通道理,正想转身,后脑却被他突然扣住,接着便是唇上被覆住。
季明决只近乎失神地吻着她,她同旁人说笑、她抱着孩子的倩影、她眼底的轻蔑无一不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只想用行动来证明她属于他。
长公主死死咬着牙关,丝毫不肯退让。他颓然地想起上次吻她,她也是这般调皮地不肯让他深入,只是那是四年前的往事了。
直到口中渗出血腥味来,季明决才将她放开。嘴角慢慢渗下血渍,是长公主咬的。
长公主亦擦去嘴角的一点水光,眼底却突然荡漾出笑意来。渐渐地,笑意越来越明显,她竟以手背轻掩,别过脸轻笑起来。
他不明所以,只有些恐慌地环住她的腰,颤声道:“京仪……”他猜不透长公主到底在想什么。
她笑够了,才贴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道:“季大人,你真下贱。”
女子两靥绯红,眼底水光盈盈,还略带春睡欲眠笑意,娇娇弱弱地攀在他肩头,却不吝说出最恶毒的话来。
寒意迅速顺着季明决的脊背爬上来,蠕动着几乎要啃进他的五脏六腑中,“下贱”二字冲击得他微微失神。从前会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姑娘,现在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他虽紧紧抱着长公主,却觉得自己不过匍匐于她脚边,而殿下是永远的居高临下,永远的高不可攀。
京仪满意于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抬手正了正脑后挽发的玉簪,故意笑道:“季大人别怪本宫说话难听,你走了,本宫也就不再追究。”
身前人始终低垂着头,只有环在自己腰间的两条手臂如同铁链般紧紧缠绕,京仪压抑着心底的厌恶,想挣扎出来。
他却突然伸手抽掉那玉簪,狠狠砸在地上,两眼通红地质问她:“云鸣说我的血可给墨儿用药,可是真?”
水头极好的玉簪摔得粉碎,在厢房木质地板上爆裂出一朵翠色碎花。
长公主凤眼微眯,脸上没了调笑之色,只冷声道:“无稽之谈。”
他只抓住长公主的手腕,斩钉截铁道:“殿下,不要跟我说谎。”
他是最了解长公主的人,知道她神情如此转变,正是暴露了她心中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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