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恨他厌他至此,那他就抽筋剔骨,将这一身血rou还给殿下。
他的命本就是殿下给的。
☆、第 63 章
长公主穿行廊下,快步往着前院佛堂而去,她上前,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大师为何告诉那人!”
木鱼声戛然而止,云鸣停下念经的动作。跪在蒲团上的僧人面露微笑,略有些无奈道:“季大人猜出来了?”
长公主寸长的指甲养得圆润水滑,大怒之下左手小指指甲竟齐根震断,然手上的痛比不上心底愤怒的万分之一,她气得口不择言道:“大师又怎知那人的狼子野心!”
云鸣自是处变不惊,好声好气地安慰她道:“血浓于水,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殿下何必这样动怒,这也是为小公子好。”
说到墨儿,京仪心底的怒火才勉强按捺下两分。墨儿的病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季明决从前能治她,自然也能治墨儿。
道理她都明白,然恐慌却又无孔不入,她自知失态,只能扶着膝盖,跪坐在蒲团上,闭眼道:“师傅您不明白……他会夺走本宫的孩子的。”
那人就是个疯子,没人会比她更明白。
自从他出现的一刹那,京仪就有预感,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是那样睚眦必报的性子,两世都死在她和时瑜手上,他一定会报复的!
云鸣及时察觉她的不对劲,抚着她的肩膀,道:“殿下?”
她抬眼望着云鸣眼中一贯的淡然和悲悯,牵扯一下嘴角,想开口却只叹息一声。
四年前她便夜夜不得安宁,直到两个孩子的降临才给她些许安心,然他又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纠缠,为何不肯放过她?
云鸣轻抚她的发顶,安慰道:“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
点点清水落在蒲团前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冷湿。长公主脸埋在手心,双肩颤动,指缝中泄露出两三个音节:“您……不明白的。”
旁人都不会知道她心底的秘密,不会知道在她经历过一次流产后,墨儿和糕糕对她意味着什么。
唇上还在隐隐作痛,无一不提醒着她季明决是何等的强势。她透过指缝看着地上一滩清水和大师素白的衣角,一时竟哭得微微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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