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拾起地上的信纸,瞧见竟全是长公主的画像,不敢多问,只轻手轻脚地退下。
……
宁王殿下本在外地处理公务,听说长公主和小外甥遇刺的消息后,当即就亲自驾马,匆匆赶回京城。
此时他已经稍稍洗漱过,正快步往长公主的厢房而去。
京仪自觉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阿颜还不肯她下床吹风,想着阿弟也不是外人,便只好半靠在床头等他。
房门推开,身着暗纹蟒袍的宁王殿下步入房中。青玉腰带勒出劲瘦腰身,虽风尘仆仆匆匆而来,面上却是一幅沉静稳重模样。
见到长公主面色苍白,神情恹恹,郎君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制止她要起身的动作,道:“阿姐何必跟我见外?阿姐的病可好些了?瞧着脸色不太好。”
京仪顺势靠回床头,笑道:“老毛病罢了,无碍的。”顿了顿,另起话头道:“差事办得如何了?”
李时瑜在一旁的绣墩坐下,点点头正色道:“证据已经掌握,只待三司会审,便可定下罪名。”
前次肃家胆大包天到胆敢刺杀,事后冷静想来,又觉事有蹊跷。京仪回想着前世削藩时与肃家来往密切的陇西王,思忖着给正在陇西的阿弟送去一封信,让他帮忙查查。果然就查出肃家与陇西王来往勾结的证据。
而刘信陵,前世正是丧命于陇西王乱党刀下,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近年来藩王势力坐大,不少分封各地的藩王瞧不起纯帝年幼、长公主一介女流辅政,暗地里闹事不服管教的不在少数。
前世她死时正值削藩进行到一半,想来……以阿弟的雷霆手段,一定能收归大权吧?
收回那点飘忽不定的心思,长公主笑道:“干得不错,回头向皇帝讨赏。”
这话说得不怒自威的宁王也轻笑起来,他见京仪精神不错,想到阿姐前次托他所办一事,思忖着开口道:“阿姐准备何时动身回公主府?”
她眉心一跳,阿弟明面上是问她何时归家,实际却是把难题给她抛出来:她当如何处置季明决?
京仪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你可查清楚了?”
李时瑜微微颔首,道:“他应当是独身出行,只是不知暗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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