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将人一把抱起,往房中送去。
然而房中清冷凋敝,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没有冬日取暖的火炭。他无法,只暂时将人放到那张破旧木床上,极快地除去她脚上的靴子和被雪沾湿的披风。
替她裹上一床被子,见那本玉洁冰清的脚上竟生出冻疮,郎君心底更是不停地泛出酸涩,直接将那双冰冷的小脚捂入怀中。
只有在替她暖脚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还有热度。
待脚逐渐恢复热度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殿下,可需要新衣与火炭?”大部队已经赶了上来,善解人意的阿颜一见此地荒凉,不忍两位受苦,大着胆子前来询问。
本半跪在地的郎君立马起身,到房前同她说了声“多谢姑姑”,转身,怀中赫然抱着一套干净舒爽的衣衫。放下后,他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出去,抱了一堆木炭回来。
京仪瑟缩在被窝中,鼻尖红红地看着他忙前忙后。
冷寂数年的炕火燃起来,趁着季明决替自己穿衣的功夫,京仪两条玉臂勾住他的细腰,微微撒娇道:“抱我嘛。”
不要再忙其他无谓的事,我只想你抱着我。
她刚刚才哭过,鼻音nongnong得仿佛小猫哼哼,撒娇的样子和当年如出一辙,两人仿佛又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季明决心底不断发涨,在原地僵硬一霎,顺从地将她拥入怀中。
炕下的火慢慢燃烧起来,京仪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也带起一阵阵火,忍不住往他怀中再瑟缩两分。
院内多余的人早已被阿颜请了出去。他要她,现在就要她。
她只眼含春水地攀上他宽厚的肩膀,含着他的耳垂喊了一声“逢之哥哥”。
嗓子娇媚得能捏出水来,耳垂被她的唇挨挨擦擦地碰着,季明决仅有的一点清明也彻底沦陷。
不料季明决刚刚压身上来,那床就痛苦地吱呀一声——这床过于陈旧,实在有些不堪重负。
京仪羞得躲进他怀里,季明决这才找回一点主导权,摸着她一头柔顺长发,轻声道:“别怕,哥哥会尽量轻一点,”
这话说得她更是两靥绯红,只能任由他替自己慢慢除去一身多余累赘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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