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木研脑子里闹哄哄的,一些刺耳无序的声音狠狠扎着太阳xue,女孩羞涩的声音也交杂在耳畔,她说:“我想画一个研哥。”
还有优、幸介、真嗣、克己……
男孩们嬉笑打闹的顽皮模样,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场景,桌台上颜色火辣的咖喱饭,房门后那一个个真挚可爱的小脑袋——
[失去]
他好像一直在[失去]。
耳边好像有谁在大口喘息,直到衣襟被彻底抓烂,泪水顺着脸颊滴入地上,他才突然恍然——那是他自己。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金木研弓着腰,赫子嵌入地底支撑着平衡,他管不了四周是不是蔓延了火焰,管不了赫子尖端传来的灼人的剧痛,只一味疯魔般的喃喃:
“明明——”
“明明一切都在好起来——”
“唰——”
火光间有谁拦住了他的腰,用着不容人反抗的力道,把他狠狠拽倒在地上。他惶然睁眼,撞上一只鸢色的眼。
“太宰……”
“研。”黑发少年从地上爬起来,零星的火舌啃噬着他双腕间的绷带,他手脚麻利地将其解开,随手扔在了一边。听到金木研的呼唤,他垂下眸,烟熏火燎间看不清他的神色,金木研听到他叹了口气,“他们会去天堂的。”
金木研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rou中,他却毫无所觉。
太宰治见他如此,轻轻的闭上了眼。
生与死,永远是这浮世中最难跨越的鸿沟。
再多的巧舌如簧,都在此刻凸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