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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只再看了那方丈一眼,确定了那方丈的眼里、只有淡泊生死的平静,便也什么都不说,只再一次弓腰,接过那方丈手里的佛珠后,转身离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一次进得正殿时的弓腰行礼,他是极度不自在的。从来只有旁人对他行礼、俯首称臣,何时轮到他要向旁人低头了?
他是狂妄的。
但方才离开正殿时的那一次行礼,他却是带了些真心的。
这金山寺的方丈和原身那和尚一样,都是天下为先、心怀大爱的大家。哪怕他从来都是一个唯吾独尊的君王,他也仍旧是对这样博爱宽厚的人心怀着应有的敬意的。
当然,这种敬意是建立在这样的人不曾触及到自己利益的基础上。
好比很早很早以前,他也同样是对比干心怀三分敬意的。
帝辛往山下而去的闲适步伐猛地顿了顿,眉头狠狠皱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