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使些手段,让“李玮”和李家自己“识相”些吗?
“呵。”
帝辛闷笑。
“官家好威风。”
他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杯,眼里似笑非笑,“说什么‘贤明仁善’,官家难道都是装出来的?莫不然,官家为何一次次欺我李家良善?一次次将我‘李公炤’当傻子玩弄?”
问题十分尖锐,偏偏,他又摆得一副闲适如常的模样。如此,倒显得他那口口声声喊着的“官家”,成了个笑话。
专门挑着宋仁宗最在乎的“贤名”下手,帝辛眼见着仁宗要发怒,却也不过是不紧不慢地睨了他一眼——
“官家应该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吧?”
他问。
话音刚落,便见宋仁宗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显然,宋仁宗虽然对他先前说的那些话也觉得恼怒。但这份恼怒里,他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恼恨、是“私心”被人戳穿的恼羞成怒。
而这句话不同。
一个并无实权的“驸马”,堂而皇之地在一个帝王面前说他命不久矣……
“他”这是想干什么?
谋反吗?
宋仁宗不动声色地挑眉,这时候反倒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