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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

陈子昂在心中默念：这世上，只有韩笑笑能用刀剜他的心了。

韩笑笑在心中思量：我真的能伤了他的心吗？

沈默在两人之中蔓延，时间在此刻凝固了，浓稠得透不气。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响声，是陈伯订的货物送到。家佣到外面将食物和用品搬到厨房，韩笑笑也从散漫的失神中回醒过来，见男人还盯著自己，不自在地撇撇嘴，说道：“我今天没兴趣，你走吧。”

“韩笑笑。”陈子昂郑重其事地说：“我一度是真心想娶你的。”

此话一出，吓了韩笑笑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著男人，以为他是从外太空来的披著陈子昂外衣的入侵者，伪装成她最熟悉的人，趁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击要了她的命，再把她的皮囊取走，装成她去害其他的人。

一连串的浮想蔓延开来，她就是不能集中力去思考他话中的真伪，觉得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他其实没说那种话，他还是耍著她玩的。

“你有没有认真听进去？”

“听什麽？”她害怕地问。

“我说，我想娶你。”

“哦。”

陈子昂彻底失望了。韩笑笑对他没有心，至少，未到他希望的那个程度。这个女孩没有准备好，他也没有信心能和她走到底。同样是风流人物，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陈子昂放弃纵裕生活，还是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闺秀娶进门，这个污点很快就会被人遗忘。可是韩笑笑，她得背著荡妇的标签，一生都洗刷不掉。

这一切是他引导的，他转身而去时，她就什麽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