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久就搬了家,她再没见过爸爸,直到两年多前的一天,她去黎孝安的律师事务所,无意中看到秘书电脑上的屏保图片,那是一张彩铅图,上面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站在一棵木兰树下,天真浪漫地笑着。
她只看了一眼就呆住。
因为彩铅图上的女孩正是安小朵五岁时候的模样,这张画是出自她的父亲安诤然的手笔,搬家前一直挂在爸妈的卧室里,后来爸妈离婚,她再也没看见过那张画。她偷偷翻遍家里的抽屉也找不到,她想大概是被妈妈丢掉了。但没想到时隔多年,她会在别人的电脑上看到这幅画,她震惊之余追问秘书屏保图片的来源,秘书回忆说是从别人的博客里看到的,觉得画中小女孩憨态可掬粉嫩可爱便收藏起来当屏保用。后来她找到了那个博客的主人,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父亲。
谁也不曾想,父女重逢竟会如此戏剧化,安诤然更加想不到当年一时兴起作的画会帮自己找到朝思暮想的女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画带在身边,有时候他会将这份思念说给房东的儿子听,对方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将画上传到网上,或许有一天他的女儿会看到,这本是非常渺茫的机会,但没想到真的如了愿。
安小朵偶尔也会想,如果那天没有去律师事务所,没有去玩秘书的电脑,没有看见那幅画,没有跟父亲重逢,那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至少,她不会跟黎孝安分开,爸爸也不用坐牢受苦,元元也该上小学了。然而人生就是一条不归路,容不得你回头。走进一个岔路,就要沿着这个岔路下的分支一直往下走,没有人回得去。
胸口还在痛,趴在方向盘上,久违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安小朵很久没有哭过了,自从两年前黎孝安扳过她的脸,对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她即使想哭也强忍着。
“安小朵,收起你的眼泪,它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他连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可见他厌恶她到什么地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点声音,像是有人在大力拍打玻璃窗,转过头,隔着雨水斑驳的玻璃窗,黎孝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幻觉吧?原来不只耳朵,连视觉神经都出毛病了。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坏成这样了。
车外,黎孝安的耐性已经快被消耗光,虽然撑着伞,但刚才下车下得急,他的衣服裤腿都已经湿透,看着车内的人,他心里又气又急,手机不断在自动重拨中,可她死活不接,痴痴傻傻的也不知是不是撞出了毛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准备砸碎玻璃的时候,终于见她拿起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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