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眼下正是与袭人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如何能受的住这句激。
“说到底,我又不是这儿的家生子儿,总有一天要走的,二爷又何必为了我,得罪自己个儿的老奶奶呢?”
柳眉没忍住,在桌子底下暗暗竖了个拇指,赞赞赞!这袭人,简直就是一朵无师自通的白莲花啊。
这宝玉天生就有一种痴病,喜聚不喜散,最听不得一个“走”字,更何况说这话的又是袭人。宝玉听着,额上的青筋就此爆了出来,怒道:“哪有这道理,这院儿里究竟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这时候晴雯正好过来,听见宝玉说李嬷嬷,登时凉凉地说:“反正袭人连个姑娘都还没挣上,应该还算不上什么主子吧!”
袭人的柔弱脸就此一僵。
只听晴雯笑着说:“也不知咱们院儿里究竟是哪个,得罪了李奶奶,才叫李奶奶四处排揎咱们。只不过呀,得罪了人的人,就该有本事自己认,犯不着带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