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乃上元灯节之时,我在游船上为她所作,以作念想。因不能示人,故深藏于青府书房,为何会落入赵华阳之手?”赵璟琰一针见血。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宝庆帝反而愣了片刻,方恨声道:“朕问的岂是这些?”
赵璟琰痞痞一笑,“父皇问的是……”
“混账,揣着明白装糊涂,此事你打算如何收场?”宝庆帝拍案而起。
此言一出,赵璟琰暗松一口气。能破口大骂,代表父皇的心仍在他这头。
他肩头一抖,装着害怕的样子,“父皇,儿臣不知道如何收场,儿臣只是觉得大婚之前,若不能留下些什么,此生有憾。却不曾想……求父皇救我!”
蠢货!
宝庆帝冷眼旁观,心里重重的骂了一声,“你乃诸君,儿女情长与江山社稷相比,孰轻孰重?”
赵璟琰发自肺腑道:“自是江山社稷为重。父皇,儿臣知错。只是情之一字,难以自控,儿臣首先是人,其次是君,为人二十一栽,为诸君将将几月,请父皇容忍儿臣慢慢学习为君之道。”
宝庆帝一听这话,想着这几十年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心中唏嘘不己。他又何尝不知情难自禁的道理,只是身为储君,又岂能随心所欲。
“你如今已为太子,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需三思而后行。朕老了,替你挡不了多少风雨,上苍留给你由人变君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