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他手指尖以下,这件衣服,我总觉得不是他自己的。”
赵瑞也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死者脚上的鞋子。
衣服料子容易腐烂,但鞋底都是千层底,不会那么快腐坏,此刻还挂在死者脚上。
赵瑞用托盘上放着的竹竿挑了挑死者的脚,又去看那双鞋,道:“你说得在理。”
他道:“这双鞋比死者的脚要大一指宽,大概可以由此猜测,死者死后被人匆忙换上崇年书院的衣裳,伪装成崇年书院的书生。”
谢吉祥微微皱眉:“这又是为何?”
一个人死后,被精心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为了表达什么还是为了彻底掩盖其身份?
谢吉祥不知道,现在却也不好明说,但她就是觉得,这个死者同两年前的书生案是有关联的。
关联在哪里,她为何如此想,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这身应当为灰蓝的道袍,却让她不得不回忆。
“我记得那年的学子服也是这个颜色,”谢吉祥道,“残存的布料灰灰蓝蓝,有点点脏,可又很透彻。”
这是她父亲回家时,偶尔念叨出来的只字片语。
谢吉祥目光沉沉,看向赵瑞:“大人,你说这身衣服,是否就是为了暗示……”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赵瑞目光却也跟着沉了下来。
当年那个案子,他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哪怕卷宗只有寥寥几笔,哪怕证据全都消失不见,他也没有敷衍了事。
留下来的线索很少,但死者所穿的衣裳颜色,确实是灰蓝之色。
赵瑞沉吟道:“当年知行书院的学子道袍确实是如此颜色,只是后来出了时,才改成青紫颜色,之前一直未曾关注崇年书院,但老张头肯定比咱们了解。”
都在北郊生活,老张头说那道袍是春夏时节崇年书院的学子常服
,大约是没有错的。
谢吉祥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再顺着布料细查,看看是否有线索,对了,那绿丝绦明显就不是十一年前的旧物,颜色翠绿如新,定是最近的新货,所以丝绦也要一并详查。”
这都是留下来的线索。
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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