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心里有个声音在朝天叫嚣:“我啊!我可以来陪你呀!你个笨蛋!!!!”
“哪家医院!”张迦南把问号改成了感叹号,问号不足以表达他此刻掷地有声的怒气。
张迦南过来的时候,南珂把头埋到被子下,不太敢看张迦南的脸。
她有点想不明白张迦南有什么可生气的。
可就是因为知道她想不明白,张迦南才会坐在那里那么生气。
“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儿。”南珂给他发微信,尽管他就在自己面前。
“你以往都是一个人在医院里做手术吗?开刀不是什么小事。”
“这有啥?我又不是来医院生孩子?只是切个阑尾而已。”
可你知道开刀前后的病人有多虚弱吗?你知道切阑尾虽然是个小手术,可是麻醉退了以后,你要一个人忍过一场多么漫长又作呕的疼痛吗?你是很喜欢一个人孤独地面对吗?
还是你一直就觉得,这只是你的事,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张迦南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内心那一阵翻涌的委屈挨过。他都觉得他最近太病态了,一个大直男患了病,都能变得矫情又可怜。而且更可怜的是,他至今都没有找到应对策略。
南珂察觉到他的精神不振,但并不懂张迦南在意的是她完全不care的最无关紧要的事,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现在情绪上的无力和难以应付。
既然她可以和张迦南无话不谈,那要不,有些情绪就告诉他吧。
“张迦南,我今天,看到黎昭了。”
南珂把这句话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