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耳边只有雨滴打在墓碑和落叶上的声音,俞斋捏紧了手上的向日葵,莫名心情沉重了不少。
向墓园里看去,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东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戚勉。
伞也没有撑,就这么干脆地让雨淋着。
俞斋拧眉,快步走了过去,把伞撑在戚勉身上,又把手上的那束花恭恭敬敬地放在墓碑前。
照片上的两个人虽然长相都很文雅,但覃竹确是更偏向明丽些的。
戚勉大概随了mama,俞斋想。
他脱下衣服披在戚勉身上,把缩成一团的小朋友从地上抱起来。
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单手托着戚勉。
满身酒气。
戚勉幽幽睁开眼,伸手把俞斋圈的死死的,又把头埋进俞斋的颈窝,拱了拱,“你来啦。”
俞斋闷闷哼了一声,却把戚勉抱的更紧,柔声道:“用我衣领擦擦眼泪。”
戚勉点点头,在俞斋衣服上蹭了蹭,吸吸鼻子,眼泪涌的更凶了,趴在俞斋怀里像个小奶猫,挠的俞斋揪心的疼。
“我想他们了。”戚勉说,“想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