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句话不对就被带沟里去了。
老头儿似乎又变成初见时那个和蔼慈祥的老爷爷:“打球好啊,小屿也爱打球,年轻人多动一动,蛮好的,别等到我这把年纪,想动都动不了喽。”
夏栖鲸十分乖巧:“等您病好了,我跟您打。”
外公笑笑,见时屿一直站着,招呼他坐下来,又随意地问了些开学事宜之类,重点提到了新学年要修的第二专业法学课程。
时屿没有夏栖鲸那么紧张,一五一十地说了。
也许是从小教养习惯严苛的缘故,时屿坐着的时候也是背脊挺直的,十指相对搭在身前,声音平稳冷静。
夏栖鲸赶紧把不自觉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了,规规矩矩坐着,双手放在胸前,如同小学生,别提多别扭了。
时屿跟外公谈的那些法考之类,夏栖鲸听着跟天书一样,不由感叹任何人真是不一样,他连专业课及格都要拼死拼活等清考,时屿居然还有精力修二专。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谈完,夏栖鲸假笑着准备说外公再见。
外公却突然身体靠后,抿了口茶,叹气道:“可惜哟……”
声音里无尽沧桑。
这很罕见,尽管被病痛折磨,外公一直表现得精神矍铄,不肯让人瞧出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