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第一次听小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又问:“那有零嘴儿吃吗?”
“白薯干、米花糖、馓子、炉果,菇茑、冻梨……”秋实如数家珍,“也挺好吃的。”
“白薯咱也能烤啊!”
徐明海听到这里便跳下床去,趿拉着鞋跑到外面,从窗户底下抄起两块身材细溜的白薯,转身回到了屋子里。然后把白薯摆在了火炉子上面。
晚饭前,李艳东出门拿白菜的时候,往徐明海的屋子里一斜眼,就看见了这么一幕。俩孩子一人手里捧着半拉焦黄流油的白薯,正好好地坐在床上看书。谁都是一副不给大人添乱的懂事模样。
她盯了会儿多动症似乎已经痊愈的儿子,又看了看脸蛋和周莺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秋实,不知怎么就回忆起了小时的事。
那个时候,院子里的孩子不少,可陈磊就只对周莺莺一个人好,带着她满世界地玩儿。而自己就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在一旁偷偷瞅着他们——居然跟现在的情景差不多?
李艳东叹着气,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满脑子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开。她一边扒着大白菜外面一层冻干了的帮子,一边往厨房走去。心想,好好的,她怎么就回来了?
第7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徐明海觉得这日子过得就跟小女孩跳的那个猴皮筋儿似的,一会长一会短。秋实没来的时候一天绷得老长的,没劲透了。可如今,日子突然就又短了,缩成巴掌大小,一天还没怎么着呢就过去了。
在物质普遍匮乏的年代,能玩儿的东西却不少。徐明海教秋实弹玻璃球,拍洋画儿,传授他“一条龙”和“满堂红”的心得和技巧;秋实投桃报李,教徐明海抓“噶了哈”。
在北京,没地方找狍子膝盖骨,陈磊给他们弄来了猪的来代替,四个子儿一副,磨得小巧方正,像是玉打的。俩人面对面地坐在床上,秋实单手抓起沙包高高一扔,在沙包落下前赶紧抓起一颗“噶了哈”,然后接住空中落下沙包,再依次抓剩下的。
秋实的手法利落干净,徐明海第一次看,只觉得眼前刷刷刷几道白光,以为对方练的是九阴白骨爪,十分佩服。
因为徐明海在院子里有了伴儿,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老实起来,不再天天闹着满世界疯跑去了,所以李艳东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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